□向伦友

相传很久以前，重庆石柱七曜山一带的老百姓生活非常艰难。其中有一户姓聂的人家，家境更是一贫如洗。聂家有个儿子叫聂龙，刚出生就死了父亲，由母亲一个人拉扯长大。

有一天晚上，聂龙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送给他一颗珠子。老爷爷告诉他：“只要把珠子放在哪里，哪里就有用不完的东西，但千万要记住，不能把珠子吞进肚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珠子就叫夜明珠。”老爷爷还告诉聂龙那颗夜明珠就在他白天割草的根部。第二天，聂龙跑到昨天割草之处，扒开草丛，果然发现有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

自从有了夜明珠，聂龙再也不到地主家去放牛了，他专给穷人们送所需要的东西。地主老爷知道后，馋得直掉口水。可是，地主用尽办法也没能拿到夜明珠。于是，他命令手下去抢，结果情急之下，聂龙把夜明珠吞进了肚里。

这下不得了，聂龙感到非常口渴，喝光了附近大大小小河流里的水。这事惊动了天庭，玉皇大帝知道了，就派二郎神下凡收拾聂龙。

二郎神下凡到当地一看，一条偌大的龙正趴在河边喝水，于是两人就大战起来，殃及百姓，巴楚大地水满为患。玉皇大帝又增派天兵天将捉拿聂龙，这时聂龙钻进了七曜山底下，之后又顺着七曜山脉往下跑，一直跑到巫山，逃进了长江。此时，二郎神也追到了巫山。

就在聂龙刚到巫山境内时，他知道这一出川就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在向东游时，他每过一个关隘，就回望一下自己母亲的方向，他望了二十四次，因此长江在三峡就有了二十四望娘潭。

聂龙出川后就顺着长江游到了东海，天神们用铁链把他拴在东海龙宫的擎海柱上。玉皇大帝派了十二仙女守在巫山境内防止聂龙挣断铁链回川殃及百姓。时间一久，那十二仙女站成了山峰，这就是巫山十二峰。

可怜的母亲非常想念儿子，在家乡高山上朝东方望着，希望儿子回来。时间一天天过去，聂龙母亲站成了一座山，人们就在山上修筑了房子，那就是万州白土镇境内的人头寨。在人头寨周围还有许多像小人头的山，那是受过聂龙恩惠的乡亲，他们也和聂龙母亲一样守望着聂龙回家，最后变成了山。

聂龙再也没有回过家，他的“聂”字也变成了“孽”，不过在万州普子乡境内还有姓聂的人家，据说是聂龙的同族乡亲们。

（作者系何其芳研究会副会长）